St.Ascarid

巴力x雅威。某条世界线的故事，可能大概或许是玻璃渣（……）

————

　　那是一个比以往都要宁静的夜晚。西奈山上，晚风微凉，鸟叫虫鸣都归于寂静。

　　巴力在等祂一个答复，但就像是被刻意回避一样，耶和华过了很久都没有回话。

　　银发神祗半阖双眸，发梢底下的阴影令祂看上去神色莫测，半晌才道：“我们之间不该萌生多余的感情，那会使你我变得软弱。”

　　巴力看着祂，一言不发，眼底温度却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。

　　耶和华浅笑了起来，那并非出于欣悦这类情绪，而是夹杂着似嘲非嘲的语气，呓语般轻声道：“神不该有弱点。一旦我们对彼此心软，那便会陷入死局。”

　　祂说得一点没错。巴力对此也心知肚明，祂们之间，总有一方要死于另一方之手。

　　“但我们仍然相遇了，无论多少次。”

　　耶和华闻言一怔，手指屈了屈，仿佛想抓住什么，可只是虚握了一下，遂而语气变得强硬：“那就不该建立联系，注定破灭的关系不过是镜花水月。”

　　神的心绪向来内敛含蓄难以捉摸，可就在一瞬间，短短一瞬间，巴力捕捉到了祂眉宇间停滞的短暂空白。

　　蓦地，这次换巴力笑了起来，那是一种带着挑衅含义的意气风发的笑容：“堂堂上帝也会怕吗？”

　　“你——胡说什么。”闻言，耶和华的金眸倏然睁大，似乎蕴着不可置信的愠色。

　　巴力一把拽住祂的手腕，猛地将其拉近，近得对方几乎快撞进他的怀里。他盯着耶和华，一字一顿、慢慢开口道：“你怕你，不敢杀死我。”

　　“我不怕。”耶和华抿了抿唇固执地强调，抗拒对方再贴近毫厘，迦南神周身太阳般的暖意令祂下意识蹙起眉头。

　　“那就来打个赌罢。”巴力勾起唇角，俯首以额对额地抵了上去，迫使对方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，“你不是最善打赌吗？”

　　在现实的距离下，祂们站得这样近，气息纠缠交织、难分彼此。而在心的距离上，祂们却又离彼此那样远。

　　“赌？”

　　“没错，就赌我们之中，谁会先爱上对方。”巴力的手掌贴在祂的耳根处，细细摩挲着祂细腻银亮的鬓边碎发，“输的一方，就自愿赴死……无论结果如何，我们谁也不为难谁。”

　　耶和华并未挣脱对方，而是抬起羽睫，纯净如水的眸子倒映出黑发神祗那无限柔情而认真的眉眼。

　　在片刻静谧的沉寂后。

　　“好，一言为定。”

　　星空为证，神的誓言，神的赌约，不容违背。

　　这是世界诞生之前的故事，也是很久之后的伊始。